作者：韩西雅 来源：旗帜网编者按：在纪念毛主席《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发表72周年之际，我们重新发表老革命家韩西雅同志这篇文章，这是韩老为纪念《讲话》发表70周年而写的。文中对新中国成立后在毛主席领导下的30年里的革命群众文艺事业做了详细回顾和充分肯定。韩老在文中同时指出，现在中国内外还存在着阶级、阶级矛盾和阶级斗争，中国共产党内还存在要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力量。这股势力在国内资产阶级和国际帝国主义的驱使之下，搞修正主义，复辟资本主义，搞卖国投降主义。中国共产党人和中国人民再次面临两个前途、两种命运的抉择和斗争。让我们记住毛主席的诗句：“今日欢呼孙大圣，只缘妖雾又重来”。 一 毛主席在《新民主主义论》中说：“一定的文化（当作观念形态的文化）是一定社会政治和经济的反映，又给予伟大影响和作用于一定社会的政治和经济”，文艺是一定社会文化中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所以，毛主席在《讲话》中提出要“研究文艺工作和一般革命工作的关系，求得革命文艺的正确发展，求得革命文艺对其他革命工作的更好的协助，借以打倒我们民族的敌人，完成民族解放的任务。” 关于文艺、革命文艺，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都有过论述。毛主席站在无产阶级的立场上，把马列主义基本原理同当时中国革命的实践结合起来，针对当时延安文艺界中的情况，在座谈会上作了《讲话》。《讲话》系统地、深刻地阐明了无产阶级文艺的重大原则问题，为中国革命文艺的正确发展指明了方向，创造性地发展了马克思列宁主义，创造性地发展了马克思列宁主义关于文艺的理论。纵观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毛泽东关于文艺的论述，毛主席的《讲话》是最鲜明、最全面、最深刻、最生动的，并且具有它的中国特色和中国气派。我们更应当说：《讲话》是具有毛泽东的风格和气派的光辉文献。正因此，《讲话》使当时延安的文艺界、全国的文艺界、整个中国共产党、全国革命人民，在文艺问题上得到了一次飞跃性的提高，革命文艺大繁荣。从而使革命文艺给予抗日战争、解放战争、中国革命的胜利发展以很好的协助，发挥了伟大的动力。 二 1949年，中华人民共和国诞生，《讲话》早已构成毛泽东思想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成为文艺战线和全国革命人民研究文艺、创作文艺的指针和“宪章”。 这里值得指出的是：毛泽东同志不仅通过《讲话》，把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提高到一个新的水平，并且亲自发扬《讲话》的精神，进行了丰富、深邃的文艺创作。他的诗词、书法，包括许多文章、批示、讲话，都是气壮山河、充满哲理、启迪人心智的艺术精品。 中国革命胜利了，毛主席创作了《七律·人民解放军占领南京》：“钟山风雨起苍黄，百万雄师过大江。虎踞龙盘今胜昔，天翻地覆慨而慷。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间正道是沧桑。”（一九四九年四月） 中华人民共和国诞生了，毛主席填了《浣溪沙·和柳亚子先生》：“一九五○年国庆观剧，柳亚子先生即席赋浣溪沙，因步其韵奉和。 长夜难明赤县天，百年魔怪舞翩跹，人民五亿不团圆。雄鸡一唱天下白，万方乐奏有于阗，诗人兴会更无前。”这是在中国人民站起来的时候，最壮丽的凯歌、最美好的赞歌，是同五亿人民正在高唱“东方红”、“解放区的天是明朗的天”和“你是灯塔”，迎接人民解放军，欢庆自身解放同时唱出的，是满腔热情献给工农兵的。 党对新中国的文化建设，十分重视，首先从文学艺术着手。还未等新中国成立，第一次中华全国文学艺术工作者代表大会于1949年7月在北平召开。毛泽东代表中共中央起草了给大会的贺电。贺电明确指出：“在革命胜利以后，我们的任务主要地就是发展生产和发展文化教育”；党号召一切爱国的文艺工作者进一步团结起来，广泛地发展为人民服务的文艺工作，使人民的文艺运动大大发展起来，“借以配合人民的其他文化工作和人民的教育工作，借以配合人民的经济建设工作。” 会议使中国进入“新的人民的文艺”时代，把毛泽东《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提出的“文艺为人民服务、首先是为工农兵服务”的方针，确定为今后全国文艺运动的总方向；提出面向人民革命胜利的新的现实，为建设新中国的人民文艺而奋斗的任务。大会成立了中华全国文学艺术界联合会全国委员会及下属各类文艺协会。 1949年内，汇集延安文艺座谈会以来解放区优秀文艺作品的《中国人民文艺丛书》计53种全部出版，如歌剧《白毛女》、小说《太阳照在桑乾河上》、《暴风骤雨》等，大大丰富全国人民的文化生活。广大文艺工作者结合实际斗争，创作出一大批新的优秀作品，如话剧《龙须沟》、歌剧《长征》、小说《铜墙铁壁》、通讯《谁是最可爱的人》、歌曲《歌唱祖国》、电影《钢铁战士》等，反映人民革命的胜利和中国开国的新生面，唤起了广大工农兵群众迎接新中国的无比热情。 我国有丰富的传统戏剧曲艺遗产，为广大群众所喜爱。但在旧社会，“娼优并提”，被看作下九流，解放前几十万戏曲艺人，靠卖艺糊口，得不到发展。党十分重视这个问题，毛泽东提出了“百花齐放，推陈出新”这一繁荣戏曲事业的方针，政务院发出了戏曲改革工作的指示，使戏曲艺人进入人民艺术家、人民艺人的行列而得到解放，戏曲艺术发扬精华，扬弃糟粕，新生繁荣。1953年，党制定了过渡时期的总路线。在过渡时期总路线确定后，党在宣传思想教育方面的工作任务随即转向用过渡时期总路线和社会主义思想来宣传、教育全国人民。 1953年9月，全国文联召开了中国文学艺术工作者第二次代表大会。这是一次贯彻过渡时期总路线的文化动员大会。会议之前，中共文化部党组向中央提交《关于目前文化艺术工作状况和今后改进意见的报告》。中共中央批准了这个报告，并作了长篇批示。中央在批示中要求各级党委宣传部和政府文化主管部门，应抓紧对文艺创作的领导，引导作家按照文艺为工农兵服务的政治方向和社会主义现实主义的创作原则前进。会议还认为：毛泽东为指导戏曲工作提出的“百花齐放”原则，应成为整个文学艺术事业发展的方针。 在新中国成立后的短短几年之中，在党的“百花齐放，推陈出新”方针的指导下，文艺工作者创作出一批优秀作品，主要有小说《铁道游击队》、《五月的矿山》、《活人塘》，以及反映少数民族生活的《在茫茫的草原上》；有表现抗美援朝伟大斗争的通讯特写集《保卫和平的人们》、报告文学集《志愿军一日》等；有话剧《考验》、《明朗的天》、《西望长安》、《万水千山》等；有新编京剧《将相和》等。电影事业有较大发展，上映了《智取华山》、《渡江侦察记》、《董存瑞》、《上甘岭》、《祝福》、《李时珍》以及新中国第一部彩色戏曲片《梁山伯与祝英台》等一批优秀影片。1 956年5月，浙江省昆苏剧团进京演出昆曲《十五贯》，毛泽东、刘少奇、周恩来、朱德等党和国家领导人观看了演出，周恩来称赞这是“一出戏救活了一个剧种”。《人民日报》发表社论，对“满城争说十五贯”的盛况作了评论，指出：《十五贯》不仅使古典昆曲艺术放出新的光彩，而且说明了历史剧同样可以很好地起现实的教育作用，为进一步贯彻执行“百花齐放，推陈出新”的文艺方针，树立了良好的榜样。 在新中国早期的文艺作品中，还产生了被誉为“二十世纪华人音乐舞蹈经典”的大型音乐舞蹈史诗《东方红》。《东方红》是在准备庆祝建国15周年的时候，由周恩来同志建议创作的。周总理提出用歌舞的形式来表现中国人民进行艰苦卓绝的斗争，从胜利走向胜利建立新中国的历程。《东方红》的舞台演出和影片在国内外的放映，鼓舞了全国人民，感动了全世界的进步人类。 以上说明，中华人民共和国诞生以后十几年中文艺战线的发展，是毛主席《讲话》精神在新的历史条件下的贯彻和发展，是毛泽东思想和毛泽东文艺思想的胜利。 但是，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要经过漫长的历史时期；中国有五千年历史，在意识形态领域，封建的、资产阶级的思想积淀深厚，用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对其进行改造，不可避免地要经过不断的、长期的斗争。马克思主义是在实践斗争中发展的，不破不立，毛泽东文艺思想的贯彻也必然在斗争中前进。在建国初期，发生了对《武训传》、红楼梦研究问题、胡适的唯心论实用主义哲学、胡风文艺思想的批判；发动了知识分子的思想改造；开展了对资产阶级右派的批判。从历史的客观存在和发展规律来看，这些批判和斗争都是必然的、必要的、不可避免的，对中国沿着社会主义道路前进，都具有积极的意义。 三 在新中国成立之初，毛主席就强调提出要“全心全意依靠工人阶级”，《宪法》更把国体规定为“中华人民共和国是工人阶级领导的、以工农联盟为基础的人民民主国家”。因此，文艺工作在当时贯彻《讲话》“为工农兵服务”的方针是非常突出的。对于工人阶级，中华全国总工会的工作方针是：“以生产为中心，生产、生活、教育三位一体”，工会的性质是列宁提出的“主持经济的学校、学习管理的学校、共产主义的学校”。工会的工作是配合党和政府组织职工群众努力发展生产，进行社会主义建设；在发展生产的基础上，改善职工的物质生活；同时十分重视开展对职工的思想、政治、文化、科技教育，丰富职工的业余生活。提高职工的无产阶级、社会主义、共产主义、国际主义觉悟水平；培养工人阶级群众既能体力劳动，又能脑力劳动，既会从事物质生产，又会从事精神文化生产；建设高素质的工人阶级队伍，造就全面发展的人。工人阶级劳动生产，为国家创造了财富。国家为工会建设和工作提供了全部物质支持。《工会法》规定拨给工会的经费大部分用于职工的文教活动。 在全国，从各省、市、区，到城市、基层、企业、事业单位，普遍建立工人文化宫、俱乐部、图书馆、体育场、“红角”（娱乐室）。各地都把最好的地点建造文化宫，北京把太庙作了劳动人民文化宫，毛主席给题了宫名；陈毅市长为上海工人文化宫题了“工人阶级的学校和乐园”，从此，“工人阶级的学校和乐园”成了全国各地工人文化宫的公认属性。 职工群众业余时间自愿参加各自爱好的文化活动。活动内容包罗万象，非常丰富，包括：学习马列主义和毛泽东思想、政治时事、汉语、文学、诗歌创作；学习和运用科学技术；特别是在艺术方面，学习书法、绘画、摄影、雕刻、歌唱、音乐、舞蹈、戏剧、曲艺、杂技、武术、成衣、刺绣、烹饪、旅游，等等，等等，数不胜数。 许多职工，从青年到老年，数十年一以贯之参加同一种活动，使他们拥有除去自己职业的专业技能以外，又拥有了第二门文化专业技能。许多爱唱歌的人，独唱唱好了，被部队文工团招聘去当了专职的独唱演员，工人于淑珍、关牧村、蒋大为等成了著名的歌唱家。许多人创作出了文学作品，胡万春、费礼文、蒋子龙等成了工人作家，作家协会的成员。工人诗人李根宝，创作出了“什么树开什么花，什么藤结什么瓜，什么时代唱什么歌，什么阶级说什么话”的阶级观点鲜明的工人诗。这些工人出身的文艺工作者，没有什么高等的文凭，但是在毛泽东时代的社会土壤里，只要有才能，就能够破土成长起来。 上海市工人文化宫业余工人文工团在二十世纪五十年代组成，参加的都是青年职工。通过在文工团中的学习锻炼，艺术上都有很大提高。后来一批同志被上海电影制片厂调去，成为专业电影艺术工作者。他（她）们是实现了既能从事物质生产，又能从事艺术创作的全面发展的人。我同他们一起活动过多年，友情深厚，曾在2010年去上海同他们相叙，写了一首诗赞扬他（她）们： “文化宫真文艺校，学歌学乐把舞教。美声婉转雕梁绕，荷姿婷婷水上飘。《十面埋伏》万马奔，《打夯号子》众声豪。作工演艺双优异，无产阶级理想高。” 毛主席“为工农兵服务”的文艺思想在全国工人中的贯彻，使中国工人阶级的素质出现飞跃，成为世界无产阶级中最文明，最有革命理想的先进队伍之一。 毛主席“为工农兵服务”的方针在全国农民中贯彻，成就也十分显著。各地都普遍建立电影放映队，定期送电影下乡，为农民免费放映。中央的、地方的各种公立演出团体，也有计划下地方、下农村巡回演出。更重要的是自古以来，中国人民、主要是农村和农民中流传着丰富的民间文艺，如戏剧、曲艺、诗歌、音乐、舞蹈、游艺、绘画、手工艺品制作，等等。在旧社会，农民被剥削、被压迫，贫穷落后，在饥寒交迫生活中，艺术很难发展；民间艺人们流动演出，也是所谓的“走江湖”，为了换钱讨钱，勉强谋生糊口，被人贱视。解放了，在毛主席“为工农兵服务”方针和“百花齐放、推陈出新”指示的推动下，在各级党和政府的领导支持下，公办专业的、群众业余的文艺活动欣欣向荣地发展起来。汉族中的各种地方戏剧，如越剧、豫剧、川剧、评剧、二人转；少数民族聚居地区如蒙古、延边、西藏、新疆、西南各省的歌唱舞蹈；各种群众游艺活动，如舞狮、舞龙、走高翘、跑旱船、赛龙舟；民间手工艺品，如农民画、泥塑、剪纸、木雕、布艺，等等，受到广大群众的喜爱。在群众活动的基础上，以《讲话》为指导，取其精华，弃其糟粕，陶冶出不朽的精品。电影“刘三姐”、泥塑“收租院”、管弦乐“梁山泊与祝英台”，等等，使新中国的文艺天地光彩夺目。总之，在毛主席的亲自领导下，《讲话》精神在新中国建立之后得到了认真贯彻，工农兵群众的，以毛泽东文艺思想为指针的，社会主义的革命文艺得到了划时代的发展。 文化大革命，更是无产阶级革命文艺大发展。人们创作了许多歌颂党、歌颂毛主席的歌曲，青年学生、工农兵群众，引吭高歌，高举红旗战斗。文化大革命本身就是从文艺、戏剧改革入手的。现代革命京剧《红灯记》、《沙家兵》、《智取威虎山》、《奇袭白虎团》、《海港》、《沂蒙颂》、《龙江颂》、《杜鹃山》，芭蕾舞剧《红色娘子军》、《白毛女》，交响音乐《沙家浜》，钢琴协奏曲《黄河》都是在精益求精的创作中，完美成功，都是向人民宣传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提高爱国主义、社会主义觉悟的光辉教材，成为20世纪中华文艺宝库中的精品。 四 从遵义会议确立毛主席对红军的领导权和在全党的领导地位，到延安整风和文艺座谈会，到1945年党的七大确定毛泽东思想是党一切工作的指针，直到1976年毛主席逝世，那四十一年是中国共产党和中国历史上的毛泽东时代，是中国新民主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从一个胜利走向另一个胜利的时代。特别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发表以后，文化艺术领域如春花初放，朝气蓬勃，充满生机，给中国人民留下了永不磨灭的美好记忆，同时也为如何发展为人民服务的，尤其是为工农兵服务的文艺事业创造了宝贵的经验和借鉴。 问题是，世上没有绝对纯的事物，现在中国内外还存在着阶级、阶级矛盾和阶级斗争，中国共产党内还存在要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力量。这股势力在国内资产阶级和国际帝国主义的驱使之下，搞修正主义，复辟资本主义，搞卖国投降主义。中国共产党人和中国人民再次面临两个前途、两种命运的抉择和斗争。让我们记住毛主席的诗——《七律·和郭沫若同志》：“一从大地起风雷，便有精生白骨堆。僧是愚氓犹可训，妖为鬼蜮必成灾。金猴奋起千钧棒，玉宇澄清万里埃。今日欢呼孙大圣，只缘妖雾又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