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团心言:我们是怎样的一群人?

时间: 2014-07-22 09:01:12
栏目: 风华正茂
话题: 青年

作者:老周  来源:进步青年网

编者按:在社团待久了,同学们总会有一些困惑:我们到底是怎样的一群人?我们在社团学的东西和我们的生活、和我们自己有什么关系?    如果是大二大三要开始面临考研和就业的选择,我们又该如何取舍?    社团发展阻滞、人员流失、骨干积极性初高后低是何之故?为什么我们的一些同学在心理上和行动上始终无法真正融入这项事业?    以下是某地区一位社团老成员的经验之谈。

        我们,是指像我像你这样的学生们,或许应该要对自己的存在有个定位了,或许我们自己也早该有个我们是怎样的一群人呢?有人说这是一群愤青,心里燃烧着对社会阴暗的愤恨却丝毫拿不出半点的理性的方法;有人说这是一群“有志之士”,心里怀揣着以天下为己任的救世宏图却逃不出空想者的命运;有人说这是一群活在自己虚构的世界中的人,整天戴着马列理论的有色眼镜来看这个复杂的世界,把神圣而复杂的人类地简单地描绘成势不两立的两种人。其实,对于这个问题,连我们自己中的许多同志也有困惑,犹豫着在自己肩负的多种角色中如何取舍,思考着自己不做某种选择的话又该有怎样的人生轨迹。 要回答这个问题,我们得先思考三个方面的问题:我们的处境,我们的角色,我们与环境的关系。   1、社会生活中的我们: 现实社会里有各色各人的人,人们长期所处的环境和所从事的活动决定了他们看待世界的眼光,世界观和世界观得以确立的现实环境构成了人们的生活方式,于此,最直观的例子便是人们在职业上的分化。一名医生会以他(她)作为一名医生的角色在医学事业领域作出最多的了解,世界的确是全面而丰富的,但每个人都对它的各个方面的了解都是有限,尽管有一个最擅长的领域。因而,专家学者也只是在自己熟悉领域的才是专家,而在其他领域,不外是普通人或说是有着职业习惯的普通人。人们在职业上的分化构成了丰富多彩的社会活动,而职业的分化又是社会化大生产的产物,职业的多样和由此而呈现的社会活动的多样并不能说明社会本身有多复杂。每座高山上的人都可以看到独一无二的秀丽风光,但他们的脚都时刻和同一片大地上紧密接触着。每双眼睛都映射出一个别样的世界,为对世界的不同理解提供基础。我们也如此,只不过我们是从社会的决定性活动入手,在纷繁的社会现象中梳理出本质上的利害关系,并且在分析客观形势的基础上做一些符合现实需要的事情,而从长远来讲,我们所做的又是符合我们自己的长远利益的。 而当下我们所做的会不会影响我们将来的职业选择呢?或者说我们将来的职业生活就一定是和我们的事业相冲突的吗?不,只要我们在时间和精力上安排得当;况且,所有的职业类型都只是社会分工的表现而已,而我们的事业则是直接与社会生产和历史发展的根本问题相关的,它关乎绝大多数人(也包括我们中的绝大部分)的利益,更重要的是我们的事业得以发展的动力是社会生产方式本身(而非我们主观愿望)所决定的,我们只不过作为直接的执行者、变革过程的推动者、自己利益的维护者,就此而言,我们也该为自己能在这光辉而伟大的事业中做出一份努力而自豪,当我们决定全身投入的时候,一份充实而灿烂的人生就此开启。   2、历史上的我们: 近现代自然科学的进步是我们对自然界的物质性深信不疑,而我们对自我的认识,对历史发展的认识,却还常常带有宗教式的永恒、神秘和虚无。我们满足于达尔文的生物进化论,以唯物的观点看待自然界的运动,一旦关注到我们自己的社会的时候,首先影响我们判断的却常是满足于生命之高贵、智慧之奥妙的心灵鸡汤和奋斗秘诀。我们习惯说人类通过劳动而从自然界中脱离出来,这句话远不如另一句来得更加准确——人类通过劳动更加充分地利用了自然,而与自然建立了更加广泛的联系。劳动是人类社会和自然界的桥梁。 人类从饮血茹毛的时期走到了将自己的文明落迹于其他星球的今天,整个人类历史没有任何一次改变受控于命运之神,没有任何一次创造受托于上帝之手,没有任何一次对自身的反省受旨于绝对精神的显灵,人类能从自然界中发展为独特的一支全靠自己的劳动,而劳动创造的不仅仅是丰富的物质,还有整个社会的人相互间结成的关系,这些关系主要表现为人们对生产资料的掌握和在分配上的差异,而生产力和生产关系在整个社会中的每一次巨变都标志着人类进入一个新的时代。 原始公社时期,不同公社的生产水平(工具的优劣、劳动力的质量和数量、占据资源的多寡)是不一样的,发展较好的公社积累了较多的生活资料,多到可以供养从由资源争夺引发的部落战争中获得的俘虏,并且可以为俘虏提供劳动工具和劳动场所,这些本应被杀死的敌人之所以能成为丧失除性命之外的一切的奴隶,是因为他们的主人能从对他们的奴役中获得更多的收成,必须多于供养他们所花费的资料。公社也由于内部开始出现私有财产的分化而渐渐瓦解,奴隶开始成为社会生产主要因素。在奴隶社会后期,对土地的耕作逐渐成为社会的主要生产活动,另一方面,奴隶主从对奴隶的奴役中积累了更多的生活资料,使他们能够专门豢养一支几乎脱离生产的暴力队伍——军队,这也标志着国家的形成。耕作土地能使人们在一个固定的地方持续获得较高的收获,使生产和生活都稳定下来,农业耕作的这种特点使得土地成为生产的主要因素,奴隶主不必时刻控制住奴隶来为他生产,他只需通过强大的国家机器控制住土地就行了,这时他也就变成了地主,而国家建设则由徭役来完成。封建社会后期,以交换为目的的商业活动日渐兴盛,而在交换的各色商品中,直接来自土地的产品只占据了很有限的分量,手工场主、工厂主、矿主、银行家的经济实力与日俱增,而保守衰落的地主却还企图依靠自己对国家暴力的掌握来从整个社会中取得固定的收入,他们的权杖正随着社会生产从对农业土地的依赖转为对资本的依赖而日益腐朽。而现在,资本家也无法驾驭自己召唤出来的魔鬼了······从原始公社到奴隶社会,再到封建社会,再而到资本主义社会,进而到社会主义社会,再者到另一种社会形态,再······人类的历史也是一个运动变化的过程,围绕生产的矛盾是每次重大变革的动力,人类历史什么时候终结,社会形态的变化就什么时候终结。而我们的事业建立在对历史的清醒认识上,也就不是什么痴人说梦的乌托邦了。各地的蓬勃发展也就是例证。 历史矛盾的直观变化过程可以体现为矛盾对立双方在力量对比上的变化。我们无法隔岸观火,坐等时机,因为我们自己就是矛盾中的一方。客观分析和判断现实形势后作出最利于事业发展的行动应是我们的原则。至于何时才能成功,我们倒不如这样问:现实中还缺乏哪些条件和哪些条件的转化前体?如果简单地把历史比喻成一条线,那此刻的这一点使过去和未来得以连接。   3、作为小资的我们: 每年的这个时候,是社团人员流失最多的时候(包括大二刚刚成为骨干的同志和大三考研的同志),同时也是社团发展又一个困境产生的时候。每每我们都从整个社团发展的历史背景,组织形式,人员安排等上面去考虑发现目前社团的问题,但是尽管做出过很多的改正,但是效果并不如人意。于是乎就提出了社团发展的“瓶颈”,但是瓶颈究竟是什么?我们学生社团工作的较为更深层次的问题究竟在哪? 以前在寻找社团发展问题的时候,往往都是从外因也就是社团的组织建设机制上去寻找问题,但恰恰忽略了我们自身,也就是社团问题的内因!而内因对矛盾体的产生是起着很大的决定作用的。目前社团已经流失的成员以及即将流失的成员,原因大部分是自己时间很忙,很累,自己有很大的家庭负担等。然而隐藏在这些现实客观问题背后的根本问题是什么?是我们的阶ji属性,小资产阶级属性!学生在离开校园之前并没有分化为各个阶级,他们好像是一种超阶级的知识群体,但是学生天然的就是小资产阶级的强大的后备军,尤其是所谓重本的高校,学生即便还没走出校园,就已经默认为自己属于白领阶层或者说是小资了,我们,即便是学习了一点马列的,会一点无产阶级理论词汇的,难道能改变我们的生活环境对我们的影响吗?这是几乎不可能的,这与我们是否认同这番事业,与精神境界是否崇高无关!我们从本质上没有摆脱掉我们的阶级属性,尽管我们好像学习了马列理论。事实更像是,恰恰就是我们只是在培养一批又一批具有马列思想的小资产阶级,所以为什么很多同志看不到少评的问题,不是我们理论水平不够,而是那些问题可能其实就是我们自己的问题,谁会轻易的否定自己呢?所以我们这类高校学生社团的发展在目前就走不出这样的瓶颈,起码本地是这样,据我了解其他地区也有这样的问题。相信目前新起的社团迟早也会面临这样的问题。想起某同志说的话“一本的不靠谱,二本的才彻底”,这句话放在这儿绝大部分就是对的。在资本社会,小资产阶ji内部本身是有分化的。而像一些著名高校的知识分子绝大多数还是可以依附于整个资本社会制度获得自身的利益诉求的。也就是在小资产阶级底层的例如一些二本,高职,中专等,他们想依附于目前社会体制向上爬其实是很难的,往往这部分人更容易流向真正的无产者。 那么我们认为社团向瓶颈口迈出一步的途径就在于以下三点:第一,加强我们自身的组织性、纪律性,从而提高我们的坚韧性、战斗性,从而由个人的力量转变到组织的力量,以组织的力量帮助个人的成长,小资产阶级只有在充满着理想、激情和战斗力的组织和集体氛围的洗礼下才能够逐渐克服自身的个人主义、利己主义、悲观主义和动摇的立场,同时组织的存在和发展壮大给予我们自身以继续前进的动力;第二,增加进厂实践,真正把自己作为一名工人阶级,而不是以局外人的眼光救世主的情怀去看待这一切,要认识到脑力劳动和体力劳动在现实社会中趋同甚至倒挂的现象和本质,认识到我们这类知识分子的局限性,通过与无产者的接触减少我们的小资产阶ji幻想、虚无、妥协和软弱,增强和坚定我们的立场;第三,加强我们内部的革命理想主义和革命英雄主义的教育,感受到我们所做的事情是长久的和艰辛的,但并不是只有劳累只有辛苦只有压力只有沮丧的,而是充满着幸福和美好的,因为只有它才是体现我们作为人的意义和价值的无可替代的永恒的事业;第四,外联学生工作发展方向转向低层次的大专高职院校,因为这部分知识群体与无产者更为接近;第五,让从事无产者运动的同志回到一些所谓的一本院校工作,让我们一些有着较浓的小资产阶ji属性的人看到自己未来发展的最终处境。 如果这样还是不行,那就只能等着社会运动大潮把我们推向无产者的行列吧,就像对于现在离开我们的一些曾和我们一起并肩作战的同志们,我总是说他们会回来的,但他们的回来、坚决的回来,绝不会是因着自己的一念间的所谓的醒悟。 当然目前也有一些不是直接从事工人运动的知识分子,说是要从各行各业参与运动事业(这与托派之流的口吻何其相像也),但这之间是要有区别的。我们的职业是只要满足于自身的基本生活需要就行,而真正服务于我们的工人事业?还是当我们做到满足自身最大需求时,再来考虑工人的困境?这是我们这些选择不直接参与工人运动的人深思的。为什么我们广大的知识分子最需要与工人阶级结合,为什么工人群体是最先进的?在于他们的革 命性,斗争性是最强烈的和最彻底的。第一,现实情况下以及未来发展的形势下,工人群体的处境是最为艰难的,他们迫切也必须推翻现有的旧的剥削体制,只有推翻现实的生产关系他们才能够获得自己的利益诉求。这也就是他们比我们知识分子(特别是著名高校)最为先进之处。第二,目前社会的大工业生产已经在无形之中将工人组织起来集中起来,而且他们在目前社会的生产活动又处于极为重要的地位,一旦联合,将爆发出及其强大的阶ji力量。第三,革 命事业需要依赖斗争力量最强大的阶ji群体。主席当年为什么选择农村,苏联为什么选择城市,这就取决于现实的群体力量对比。在目前中国的发展情况下,走农村解决道路(三农)已经是不可能的了。在二十世纪上半叶,处于封建社会末期的中国有着庞大的农民数量,而殖民压迫所带来的苦难也由他们来承担。但是现下,城镇化建设等,农民也正一步步走向无产者,走向工人阶级。工人阶级的团体也正在一步步壮大。所以与工人阶级联合才是我们知识分子最终的出路!所以说,走与工农相结合的道路不是我们的社团理念吗?难道要让它仅仅成为一句口号式的宣言吗? 当然我们知识分子参加工人运动是不是马上有成效?历史总是这样惊人的相似,从巴黎公社的失败,到苏联的解体,再到将来,历史就是处在螺旋式上升的循环之中。 作为即将离开(学校)的我们,为什么点出我们知识分子的局限性,小资产阶级的不彻底性?因为只有彻底的认清自己,我们才会在将来做出最为正确的选择,选择最为坚定的立场。只有认清了自身的缺陷,才有可能摆脱掉自己的小资属性。让社团能够真正的从培养一批又一批掌握马列理论的小资产阶ji变成培养真正的无产阶级的革 命知识分子!批判的武器当然不能代替武器的批判,物质力量只能用物质力量来摧毁;但是理论一经掌握群众,也会变成物质力量。而当下我们要做的就是让群众掌握批判的武器来发起武器的批判。